童话城堡的你

一

等到大B回归的时候，班里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老陈根据月考的成绩给我们分了桌。

班委会成员也都选完了。

田峰以领先十票的优势当选了班长，平时不声不响的秦羽当选了团支部书记，还挺让我意外的。杨洋是纪律委员……

大B刚回来，好友狮子又回家反省了。

B哥从此只能独自一人坐在后面挨着垃圾桶，上课还要忙着打苍蝇。

大B回来的那天正好赶上周二下午第四节的班会。

那会子我们每星期都要开班会，然而每次班会都要做一件让人难受的事。

老陈说：为了班级和谐，为了让所有人都能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不能让个别人带坏一群人！

因此每周我们都要匿名投票，把我们认为最影响班级体荣誉，最影响自己学习的人写在纸片上……

老陈说这都是为了大家好，俺现在是不知道她这是从哪学来的教学经验，肯定不是书上教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方小纸片儿，辗转反侧，如芒在背，不知道写谁，更不想写谁。这才一个月，我只认识我原来那一片儿的同学，现在刚刚调桌不久，就要写上现在身边人的名字？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好意思？

想想，当时我也算体验过什么是人性的煎熬。实话说我开始愤怨老陈。‘妈的，不写了，查出来就查出来吧。’

唐兵扒拉下我胳膊，探头瞅我写没写。

唐兵是我月考后分的同桌，一个胖子，一个灵活的胖子，尤其是在打篮球的时候更显矫健。

“没写？”

“写你吧！”

“别，受不起你这大恩。”

田峰下来收票的时候我交的是白纸，唐兵也是白纸。赵妮小手一摊，美滋滋一笑，什么也没有，票早被她偷偷扔了。田峰也是无奈，大哥哥似的用食指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唱票的时候田峰背对着老陈看到白纸就跳过去，同我们是心照不宣。可还是有人在那一方白纸上写了名字。

结果出来后，还是那几个人。然后我们的大B恼了，因为上个星期人家还在家反省，居然还是票数第二。同第一位票数差三票，第三的于建是七票，老陈说选前三，按班规来，值日，交班费。

老陈拿眼扫一下黑板上的正字，心里知道还有部分人没投票，但嘴上没说。

无论如何老陈只要这个出来的结果。

看到这结果差点没把大B气死，气得眼睛通红，低声在哪骂骂咧咧又不敢太声张。

班会结束后，大B晚饭也没去吃，生了一通闷气，估计气也气饱了。

于建却是无所谓，嘻哈哈地今天甚至还多吃了一碗米饭，回来的时候特地给大B带了晚饭。

用脚想也知道那七票谁怎么来的，投票到后来已经开始演变成泄愤相互下绊子的工具，已经超出了老陈的预想。

我回来的时候正看到于建正拍着大B肩膀安慰，憋闷又委屈的B哥还挤出两滴眼泪。

吃完晚饭回来的学生渐渐多了，教室就开始哄哄起来……

“TM的都是潮种！”

……

大B这句潮种在这乱哄哄的教室里尤为刺耳。唰地一下……四周就安静下来，几个女生瞪大眼睛惊讶的看向大B。

“没事，没事，该干啥，干啥。”田峰出来解围。

教室又哄哄起来。

“也不能怪他们，这都是逼的没办法。”田峰开解大B。

“老田，那咱也不能一直这样下去，这不是坑人吗？”

“嗯……”我在旁边点头嗯

“直接找老陈，跟她说别再投票了。”

“对呀，你是班长，说话好使。”

“我一个人肯定不行，等我联络联络班委会的，我们一起去老陈办公室来个逼宫，这事应该就妥了，要是还不行我就明白的的告诉大伙都不要投票！”

“你放心，要是逼宫，这事准成。”

“行，那就这么定了！”

“挺你兄弟！”

田峰嘿嘿咧嘴一乐，“应该的！”

有了主心骨心里还是踏实。

田峰走上了讲台，拿起讲桌上的板擦叭叭叭敲着黑板示意各位安静。

“那个，我有话要说，咱们班每个星期都要投票这事……我想找老陈说说，取消它，想问问你们怎么看？”

“我同意！”

“好！”

“快取消吧，受够了！”

“我赞成！”

“早踏马该结束了！”

“对！”

“踏马的！”

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发表意见。

叭叭，板擦敲击着黑板，激起一阵阵粉笔灰……

“噗噗，噗，呛！”田峰挥手呼扇“听我说，听我说，赞成取消投票的举手！”

所有人，就连徐晨也高举着左手。

“反对的举手！”

……没人，虽然这没必要，但是田峰就想要这个效果。

第二天的课间。

“嗨，嗨，”于建扒着门框“老陈去办公室了。”

“班委会的准备！”田峰拍拍手说道，又走到讲台上“我们这次去老陈办公室，取消投票的事最好能成，如果不成，大伙也有个心理准备。

如果老陈不同意，我希望老陈以后再让咱们投票，咱们能别写就不要写了，都是同学，咱们在一起还有走过三年呢，我们才是一体的。

人家大B上个星期回家反省，你们还给人家投个第二，真是……唉……”老田望大B一眼。

大B还挺有范的，摊依着椅子，招手示意，点下头。

“你们觉得呢？”

……

“行！”唐兵带头吆喝一嗓子，把前桌的女生吓得一缩脖儿。

“行！”

“行……”

“壮行！”然后班委会的成员们，在一片擂鼓般的掌声中出发了。

上课铃响起，他们还没回来，大家也都悬着心，迫切想知道结果。

“呦，怎么少这么多人？今天犯错的这么多吗？你们可得给你们班任省点心吧！”老万进屋一看少了不少人，寻思着这课还怎么上？

惹得众同学哈哈一阵乐。

“没有，老师他们都去班主任哪开会了。”

“哦，那咱们先上课吧，上次讲到哪了？”

“报告！”

不多时，他们呼呼啦啦的回来了。

“这家伙，这阵容，踢球去了？”老万放下课本，看着他们稀里哗啦的进屋，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不由得说道。

田峰面对着我们偷偷地在胸前比划个OK的手势，我们就知道了。

老万在上面讲课，田峰等人落座后，消息便嘁嘁喳喳地在交头接耳中散布开来。

老陈妥协了，以后没有投票的事了。

学生之间，座位之间隐隐弥漫着欢快的气氛，貌似空气中的分子都在欢快舞蹈。

老万面对黑板，支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停下手中的粉笔咳嗽一声“说什么呐？大声点，我也听听。”

……

二

东方天边的一角，零星的几片铁青色云彩被勾勒出一道金边，苍穹是淡蓝色的清冷。

陆陆续续从校门进来的蓝白色的身影惊飞起一群正在地上东张西望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街道的柳树枝上，柳枝轻轻摇曳……

太阳跃跃升起的时候，是早自习的开始。

我手里端着课本，背靠着后面的墙装模作样，嘴里碎碎叨叨念课文，事实上念的什么我也不清楚……精神处于一种浑然状态。眼前有同学在咣咣磕头，身子向左侧歪一下，向右侧歪一下，哐地张倒在地上，扑落了一堆书本。在一阵哄起的笑声中，我盘算着自己还要站几天。没错，我又来到了后面，又是因为上课睡觉。

掖到背后的手指无意间摸到了一行小字“牧野再到此一游”我转身一看，嘿！这是哪个孙子写的。

没事的时候就盯着讲台上坐班的班长，两个人面色平静，目光炯炯的对望……这是一个游戏，谁先笑场谁就输。有时候我赢，有时候他赢。这也算是我站在后面唯一的一点乐趣。

太阳完全升起的时候，教室瞬间光亮，座位靠着灯开关的同学关了灯，靠窗的同学‘唰唰’拉上窗帘，窸窸窣窣的翻书声，钟表的嗒嗒声反衬出教室的安静。

这是平平淡淡一天的开始，也是下一个平平淡淡一天轮回的起始。

唐兵背着背着单词，将课本往我桌上一甩，在我的桌堂一通翻，自从我被罚站后，我的一切就被这小子给霸占了。我们那会书多，卷子多，学校把高中三年的书一气儿全发了，各班按情况定教学进度，有的班课程开的快，有的开的慢。一开始我们将书都码在桌面上，码得老高，当做一个搞小动作的遮挡。后来老师就不让了，然后就买了纸箱，把书都装进纸箱放在地上。我走后唐兵的空间就大了，偶尔还往我的桌堂扔几个零食袋子。这些小帐都给他记着，只能等着回去慢慢算……

于建看样子是在做题，但又觉得不像，时不时会抬头朝窗户的方向愣会神。

如果可以让我在过去的日子里选择一个时段永远停留，我希望是那个早自习。

可笑吧，曾经最讨厌的东西，如今是自己最留恋的东西。

人永远都这么矛盾，又想在矛盾中寻求解脱。

三

人说好奇害死猫，是说好奇心太重不是什么好事儿。

舍管老头走后，所有人呲溜蹿下床，一种难以抑制的兴奋轰得心砰砰跳。

熄灯后宿舍里四下漆黑，呲，建划着一根火柴后，照亮了四周的人脸，然后火柴又灭了。

“门锁上！”

“窗户，窗户用东西遮上！”

狮子找来本杂志忙手忙脚地撕下两页粘在门上的窗户。

“都准备好了吗？”

“好啦！”

“那开始了！”

于建再次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一只蜡烛，火苗摇曳，宿舍昏黄，气氛阴郁。

于建找来一张大纸，铺在桌面上，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些提示的字眼，然后又拿出一个小碟子，翻扣在纸上，碟子上用记号笔画了一个箭头。

看阵势也知道了，这帮人死性不改，要玩传说中的碟仙。

这种东西我们在电影里看过，在小说里读过，但少有人真试过。人总是会对未知的事物充满好奇，但又畏惧，却总忍不住去接触。

“玩之前我在说一遍规矩，如果碟子开始转动，不要回头去问别人，你只需要问你的问题就可以了。

问问题的时候也不要去睁开眼睛，也不要去问和碟仙有关的问题，不然会惹怒碟仙。

问完问题后，碟子会开始指字，碟子停顿一段时间没有动的话，就表示指示完毕，你就可以睁开眼睛来看了。

所有人轮流问完问题后，才可以请碟仙回去。

请回去的时候和来时一样，闭上眼睛，念三遍“碟仙，碟仙请您回去。都明白了吗？”

于建刚念完手上的小字条，就被一把抢去“你这是在哪找的？”

“在网上查的，功课总要做足了吧！”

“你说这个东西真能自己动吗？”

“不知道，我又没玩过！”

“大B玩过，你问他呀！”

“B哥，这玩意能自己动吗？”

“呃……你玩玩不就知道了。”

“嚓，你说在咱们在纸上全写英文会怎么样？”

“哈哈哈。”

“你们真是……，TM无语了”碰到这么群逗比于建也是无奈。

“要开始了，都把手指放上来。”

众人看着眼前的碟子，不由得咽口吐沫，有些期待，有些紧张。

一双双眸子在这光线昏暗的宿舍里圆溜溜地相互对望，气氛瞬间变得十分诡异。

老擦的手指发颤着去接触碟子。

老擦是我一个同学，高中的时候因为说话总有一句“擦，擦”的口头禅，所以被起个外号就叫‘老擦’。

“老擦手别抖！”

“哈哈哈”众人一阵乐。

“就是一张纸，一个装咸菜用的碟子，还一根照亮的蜡烛，你怕什么？”

“擦，我这，我这是兴奋！擦！”

烛光微微摇曳，烛火的底部是温暖的橘黄，顶部貌似隐约闪烁着幽幽的蓝光，泛着些神秘的气息，啪，火光轻轻崩溅。宿舍的墙壁上映着杂乱交织的人影。

噗！烛火忽没，四下一片漆黑，如同黑暗的幕布瞬间笼下，纱窗吹进来的冷风撩得人汗毛直立。

“我艹……怎么没了？”

“艹，怎么回事？”

“不会……”

“嘿嘿，别多想，我吹的。”

呲，于建划着火柴重新点着，宿舍又亮起来。

“刘乐，你有毛病吧！”

“刘乐，你别瞎搞，气氛刚烘托起来，鬼还没来，人再把人吓死。”

“好好知道了。”

“这回真开始了。”

所有人，屏息端坐，周围安静异常。

“碟仙，碟仙请您出来！”

“碟仙，碟仙请您出来！”

一干人碎碎念起来。

……

小片刻之后。

“动了没？”

“好像没有。”

“咱们心不诚？”

“看来这都是骗人的，擦，我看拉倒吧，这都几点了，早早睡觉，明天还上课呢，擦！”

众人的心里有些泄气。

“我操艹动了！”于建一个激灵，轻声喊道。

“真的唉！”

“不好意思，是我。”

“唉……”每个人都泄了气。好像见不到鬼是很失望的事。

“要不再试一次吧，要是还没反应，就不玩了。”

刚才失败的闹剧反而给这帮人壮了回胆子。

“碟仙，碟仙请您出来”又开始叨念起来。

……

铛铛一阵敲门声，所有人心里一紧。

“别动，可能来了！”于建压声说。

“啊？”

铛铛，敲门声更响了。

“里面的开门！”

“我艹舍管老头，赶紧收拾！”

“别动！”建又压声强调一遍。

“还别动什么呀，老头来了，那是老头！”

众人七手八脚把东西抓吧抓吧往床底下一塞。

“上床上床！”稀里哗啦的都往床上爬。

众人爬到床上躺好后吆喝狮子。

“狮子，狮子开门！”

狮子把门打开，一股过堂风呼呼刮过。“干啥？老师？”

“干什么呢？这么半天不来开门？”舍管老头把狮子往旁边一扒拉，拿着手电往屋里照，屋顶，床上，地上照了个遍。其他人纷纷抬起头来，装作一脸困倦的看着老头。

舍管老头四下看了一圈没看出什么毛病，手电哒哒地敲敲门上的窗户“撕了”然后就走了。

众人长嘘口气。

“太悬了，要再出事，我TM该被老陈劝退了！”大B心有余悸的说。“以后这事我可不参与了，你们爱咋玩咋玩吧！”

“没事，老陈那是吓唬你的。”

“那也别为了个莫须有的东西被连锅端了。”

“现在我们可以得出个结论，这些都是骗人的，也算为科学做贡献了。”

“呸，这算什么贡献。”

“我都说是老头来了，于建还在呢吆呼别动呢。”

“哈哈，建你咋想的？”

“嗯……唉……”于建仰躺看着天花板，又翻了个身。“我感觉碟子动了……”

“那肯定又不知道是谁推的。”

“当时一听老头的声，我TM都快吓死了！”

“快睡觉吧，我都困了。”

“都别说话了，睡觉！”

……

许久之后。

“有人睡觉没？”

“没有。”

“睡不着。”

夜毕竟是长的，最终所有人都还是带着困意入睡了。

四

上学的时候 总是习惯在天桥上驻足一会儿，就好像要等某个人，却不确定要等谁。

早晨的时候可能碰巧遇见乔静和乔燃，也可能遇见秦羽和赵妮。乔静总会叼着一盒牛奶，吸管被咬的扁扁的，奶盒发出咕噜噜空掉的声音。赵妮经常手里在摆弄一些小玩意，有时候是段柳枝，有时候是一片树叶。

“嗨，牧野！”

“嗨！”

咕噜噜，奶盒发出空掉的声音……

一早，于建一舍人面带倦容，一个个顶着黑眼圈整整齐齐地走进教室，排场引人注目。

“早啊！”

“早……”赵妮热情的打招呼，于建还是第一次含糊的回应。

上午，老擦太困就在老陈的课上睡着了，而且还睡毛愣了，一脚将自己的同桌给踹翻了。搞得他同桌一脸懵逼的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什么鬼？’

老陈气冲冲地拎着老擦的耳朵将他提到了后面。

下课后唐兵捏着老擦的脸，上下左右摆弄，“哈哈哈，撞邪了吧兄弟！”

“唉……别动了，就是没睡好。”老擦扒开唐兵的手，耷拉着眼皮，没精打采的说道。“太困了……”走到自己的座位趴在桌子上补觉。

往后的几天，大家也没出什么事儿，班里也没再扣分，太太平平的。而其他班级一直再被扣分，有的班级分数都已经成了负数，所以我们班的总分稀里糊涂的排到第一，老陈觉得自己的管理出了成效，心里特别舒坦，特别拨出自己的课让我们自由活动。

高中时代打篮球就是男生高中生活里的一部分，许多青春校园小说里都会有或多或少的美好描写，烈日下挥汗如雨，衣衫洁白，飘逸流畅的运球，帅气无比的投篮，随着哐当一声，篮球应框而入，场外是女生的欢呼……一场爱恋就此萌芽。

而现实总会与小说有些出入，男生打篮球时只专注场上的输赢，根本不会考虑动作是否还很帅气，场外的观众基本都很安静，女生不会欢呼，因为她们对篮球都没兴趣，没事的时候总喜欢三两结伴压操场。进球欢呼声最高的却是男生们，热闹的场子都被男生围的水泄不通，女生一般都很难挤进去，那些站在场外看比赛的女生是特别，因为里面没准就有他的男朋友。

男生很多，打球的场地永远不够，所以很多人会提前在篮球架子上塞颗篮球来占场，表示这场地已经有人了。

“他妹的，又有人占场！”

“没事，咱玩咱的，没来人咱就玩。”

“都过来分组。”

男生们围成一圈，田峰转一圈篮球，气眼指到谁，谁就出来……

大B左晃一下身形，右晃一下，篮球在两脚间来回穿梭，最终一个假动作成功摆脱对面防守的于建，身形一闪瞬间突入禁区，一个潇洒的跳投却被海涛一巴掌盖帽……篮球嘛，身体优势还是很关键的，海涛那时候个子很高的，稍稍跳跳就可以摸到篮筐啦。这有点让我联想到《黑子的篮球》里的紫原敦，就是那种感觉。

田峰接到球后更是发挥了自己身强体壮的优势，粗壮的身体牢牢把防守球员挡在身后，突突地像坦克一样逼得秦羽一直后退，田峰那大圆屁股尤为突出。靠着这样的打法屡试不爽。不过这回是胖子唐兵防他，唐兵往哪里一杵就跟山一样，就算田峰开足马力唐兵也只是往后错几步，无奈，一个高抛将球传给于建，之后田峰整个人都虚了“哎呦我的妈呀！”轻声叹道。“兵哥你这该减减肥了！”

“哈哈哈，不减！”唐兵笑嘻嘻的抚摸肚皮，“呦！”的一声吆喝，球被队友传过来……

于建一个勾手，球就又进一个。

“看谁呢？”

“啊？”

我悄声的走到赵妮的身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赵妮被惊到了，娇瘦的身子一颤，回过身来拍打了我一下。

“你吓死我了，走路怎么没声啊？”

“什么我走路没声？是你看的太投入了好吧，看谁呢这么投入？”

“闲的无聊，就过来转转呗。”也许是因为身体不由自主。

……

“你怎么不去和他们玩？”

“我？不太会。”

其实我不是不会，只是初中的时候出了次意外，医生告诫尽量不要做剧烈运动，后来我就时常性的耳鸣，一般情况下就算耳鸣我也是可以听见你说话的声音的。但严重的时候就听不清人家说什么。这是我的一个秘密，所以有时候我听人说话的时候，表情会渐渐凝固，然后面无表情，在他们看来我又发呆了，事实上我又耳鸣了，他们根据我时时发呆木愣的样子给我起了个外号‘阿木’。

我也想打篮球啊！

“男生还有不会打篮球的？”赵妮举着手摸着我的脑袋，比量着我的身高“白瞎你长这么高的个子。”

“你这话说的，男生就非要会打篮球吗？，我走文艺路线不行吗？图书馆啦，要不要一起？”

“一起。”

一起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吧，和一个女生，尤其是一个漂亮的女生并排一起走时，心里会有一种满足感，感应到路人投来的目光，又满足了内心的一点虚荣，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她，但是你感到愉悦，不经意间却在表现自己。

赵妮却心不在焉，低头看路面，偶尔目光扫过我的脸，略微的笑笑，上台阶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好在我眼疾手快扶她一下，不然磕地上了。

“小心点！”

“谢谢”呼~~长嘘口气，扶着胸口，样子却很开心的说“吓死啦！”

我心里觉得：被吓了一跳，居然还这么开心，这是个什么样的女生？万一把你门牙磕掉了，看你还能这么开心不。

有些时候你面前的女生在走神，不是因为眼前的你，可能是因为别人。

虽然赵妮躲在球场外偏偏的角落里，但于建还是看到了她。奇怪的现象，自己想见的人不论她在哪个角落，你眼睛都会很轻易的捕捉到她的身影。于建很高兴，很开心，他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貌似见了成效，冥冥之中他很确信赵妮是在看自己。内心得到了一份确定，不觉间运球的动作也更加轻快许多。每一次的偷瞄都会令于建得意一分，正当他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他看见我出现在她身边，眼里的我们愉快的聊天，我在眉飞色舞，赵妮又举止亲昵般的摸我头发……于建便高兴不起来了。

再偷瞄的时候发现我们已经离开，台阶上发生的小意外此刻在于建眼里，貌似也变成不一样的味道。

走神的他被一颗飞来的球砸到脑袋。

“建！你干啥呢？接球啊！”

……“草，不玩了。”于建捂着脑袋，一副很痛，痛得恼火的样子。

篮球在地上弹了个高，轱辘到大B脚下。

“丫的，他有病吧。”

……

小说《童话城堡的你》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