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衡：蝴蝶

“在想什么呢？”

雨手里拿着药物走入门口说。

“在想早上做的那个梦，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雨喟叹一声说：“都过去多久了，得有十年了吧！

就因你无法释怀才会在梦中一首困扰着你。”

“如果当时我没有叫她跑或许结局就会不一样。”

这句话王阜在心中默念没有说出口。

“希望有一天能得到释怀。”

王阜看着雨把手上的药物、水还有布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突然想起说，“放在马上的东西能去哪里领报酬。”

“报酬？”

雨撇下嘴说，“村里人都对那东西不以为然，哪来什么报酬。”

王阜疑惑的问道：“不是，他们就不怕会威胁到生命安全。”

“啊！

死过一个人。”

雨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林福根的儿子，村里人都叫他老根，死的挺惨的，据说只剩下一只脚。”

一边用水轻轻擦拭伤口血迹一边说，“只从发生这件事之后没人再往那边去了。”

“那我运到这里来不都白费力气，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你得赶紧把它处理掉，村民们看到会议论，对他们来说会带来晦气。”

王阜叹气道：“只能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雨把被血染红的布扔入水盆里清洗说“千万别小看这些村民，狠起来的行为比你常年打交道的异类可怕多了。”

王阜深深叹口气说：“行吧！

伤口等会再处理，免得连累到你。”

“不要紧，这个点都在干活很少有人会在街上闲逛，会有点痛忍着点。”

“讲一下你当时是怎么对付它的。”

王阜拿起床边用来消毒的酒瓶喝了口，说：“马引起了它的注意迅速朝我们方向跑来，我从鞍上取下几瓶药剂放入腰间拔出长剑。”

三角螳快速奔跑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要不是在月光的照射下王阜根本无法分辨对方的位置。

在离目标只有3米开远的距离时后腿下蹲，前腿向前举起做好攻击的姿势，随即后腿突然发力向前方跳射首冲王阜，所有动作都在眨眼间完成。

对方的速度让王阜来不及格挡，只能跃向左边滚动一圈躲开眼前的攻击。

攻击未能得逞的三角螳用前脚跺着地面，王阜双手握住长剑往逆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活动关节。

差不多过了一分钟东道主再次率先发起攻势，动作还是跟上次一样。

等对方扑向前来的时候王阜向左边轻跳躲开攻击，旋即双手紧握长剑重重砍在对方坚硬的外壳发出“哐”的回响，重击使三角螳失去平衡撞上右边的竹竿，竹叶“沙沙”作响，三角螳外壳只现出一道砍击的浅痕。

王阜瞥了眼长剑，视线很快又回到前方的怪物身上。

异人等着对方再次发起快攻，但三角螳并未做出回应。

而是盯着闯入者往左边缓慢移动，像是观察异人接下来的动作一般，外壳不时地抖动发出“呲呲”声。

见三角螳没有发起快攻的意愿，王阜从药囊里取出一种红色的粉末握在手心，准备在下次躲闪的瞬间将药粉投向对方的头部。

这种药粉会让对方暂时陷入恍惚状态，效果能够维持两分多钟。

王阜必须速战速决，如果拖下去战斗的声响只会引来其他不明生物的到访，到时就只能坐以待毙。

王阜剑朝下以小幅度逆时针方向转着走向前去，离三角螳只有两米多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三角螳倏然猛地向前奔去，速度快到让王阜往后退了一步。

双方间距只有一米后本想往左边躲避猛攻的王阜反应迟了一瞬，三角螳的前肢狠狠扎进肋下并划开一道口子。

王阜争分夺秒地将药粉投向对方脸上，虽然命中的药粉不多，但足以让对方行动受到影响。

异人咬牙捂住伤口，血液浸湿了外衣，扯下腰间另一份药粉倒在伤口处，肋下的伤势使王阜无法继续用左手握剑，右手用剑虽不能得心应手，可如今的状况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王阜心想要尽快解决掉眼前的异类，一旦药效失去作用逃跑都难以实现。

咬紧牙忍着伤口传来的剧烈痛感朝步伐蹒跚地三角螳跑去。

王阜面带痛苦发出阵阵喘息：“你上药不说一声的吗？

差点就断气了。”

“不是看你说的正投入嘛，不好意思打断你。”

雨边包扎伤口边说，“快弄好了，接着如何？”

“后面没什么值得说的，结果你也己经知道了。”

伤口处理完，两人到客厅坐下喝茶。

雨说：“这次等伤口好了再走吧！

需要经常换药，不然伤口会感染的，吃住在我这解决就好。”

“难说。

本想过两天就走的，还得去其他村子找点事情做，再过两个月就要交钱给山里。”

“交钱给山里？

没听你们说要给山里交钱。”

“这本就没什么好说的，山里那么多孩子还有老异人，花销数目不小，全靠我们在外面还活着的异人支撑着，这是永恒不变的规矩。”

“这他妈什么破规矩，你们在外冒着生命危险拿那么点钱，虽然拿的报酬是挺多的，但要交给山里那群老家伙就没人提出异议吗？”

“你我处境不同，成长环境也不一样。

你在父母给予地爱长大的，我们无父无母，没有他们早就夭折了，就算没有这个规矩我也会把收到的报酬拿出一份给他们。”

“话虽如此，之前听你说过他们收养了你，可是我觉得你也不必为他们活着，你应该要为自己而活。”

“山里还有其他孩子，他们都是另一个我，我无法放下他们逍遥自在地享受当下。”

王阜一口气喝光杯里的水说，“但不是所有异人的想法都跟我一致，有极少数异人出来不久就销声匿迹，我们都知道有些人并不是死了。”

雨意味深长地叹息一声，沉默良久“还有马背上那东西怎么处理。”

“不是说要埋了吗？”

“赶紧的——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两三下就搞定了”王阜笑着说，“可有好酒。”

“早留着等你来。”

说好的两三下结果去了两个多小时，王阜走后村民陆续经过门口，大多数村民在门口跟雨打过招呼，其中一位捕鱼的村民给了雨一条黑鱼说是卖剩的，不久又有几个村民相续送上食材。

村民来的差不多后雨在灶台准备今晚的饭菜，先是给黑鱼去鳞，开肚去内脏，洗净后用几根木条架在炭火上慢烤。

在黑鱼烤好之前把其他食材备好，菜花切成小块，腊肉切片，五花肉切块。

菜花倒入沸水烫熟捞起，接着倒入五花肉焯水备用。

热锅烧油放入腊肉片小炒倒入菜花放少许盐翻炒几分钟后起锅。

五花肉用来红烧，热油炒至微黄放葱段、姜、八角、辣椒、香叶继续翻炒，接着放白糖、酱油、少许白酒，水没过五花肉焖至收汁即可。

搬出黑色酒坛掀开封盖酒香扑鼻而来，雨舀出一小口尝了下闭起眼睛，露出的表情对酒的品质非常满意。

外头传来附近人家狗吠的声音，大致是主人回来兴奋地叫声。

雨内心泛起养狗之情，养一只狗也不赖，可以看家无聊时也是个陪伴，可问题是要养在哪里，屋内没有它的容身之处，养在屋外大多活不过一个月就成了某些动物的盘中餐。

算了，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养狗的条件。

雨内心感概人生的奇妙，往往最想做的事情却是最难实现的，我不受任何约束，过的也自由自在、我行我素，但细想之下所谓的自由自在我行我素都是在我自身条件允许下所给予我的——可以说是奖励吧！

所有人都是自由之身，不知不觉过着过着自身便成了内心的束缚。

农户起早贪黑下田，猎人上山捕猎，渔民下海捕鱼，酒家老板整天坐在柜台等客人，而我每天呆坐在屋内或在附近散散步生怕错过找我的病人。

我没有成为医生之前想做的事是当一位诗人，一位名扬西方的诗人，不是在酒楼就是在游历西方，势要把华夏所有的美人、美景、美酒、繁华、不公、苦难以及骇人听闻的种种写入我的诗里面。

然而我的梦想被现实打了当头一棒，父亲为了逼我回去跟他学医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梦想刚开始就结束了，挺可笑的。

回到村里之后乡亲给我起了个外号“诗癫”。

乡里人在我前面和蔼可亲地打招呼，背地里全拿我当诗人这件事说笑。

因为父亲的缘故有怒不能发，有气只能往肚里咽。

现在想来当时为什么吞声忍气全不记得了，想不起来，我知道是因为父亲，但到底是为了什么则想不起来。

由于父亲的影响，我对婚姻望而却步，我没有自信能当好一位丈夫和孩子的父亲，宁愿孤身只影也不愿拿他们当赌注。

越顾及他人感受的人内心越是抑郁。

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雨拉回了现实：“想什么呢？

在门口叫你都没反应。”

雨笑了笑说：“往事。

不值一提的往事。”

“不值一提的事就不要去想它了，费这个劲干嘛。”

“以后不会再想，正式与它们告别了。”

雨整理下情绪说，“咋去那么久。”

“遇到几个熟人这个那个聊了会。”

“是牛吧！

除了他——噢，还有老林，你跟他也挺熟的。”

“一阵子没来发现他们变了好多，有一瞬间竟认不出来，脸上沧桑好多。”

“干农活每天风吹日晒外表老的快也是正常的，不过身体机能比那些整日躲在阴凉处的人好得不知道多少倍。”

两人往下没有多说什么。

雨舀满两杯酒拿起其中一只杯子浅尝一口端到桌上。

王阜过久野人生活习惯性地用手抓起一块烤鱼肉塞入嘴里，雨不可置信地怔怔看着眼前人，好一会才端起酒杯抿一口。

王阜视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太礼貌，拿起桌旁的抹手布擦擦双手，尴尬地朝雨傻笑，两人干了杯。

烤鱼率先被扫光，鱼头落入王阜碗里，洁白的鱼骨头接连从嘴里吐出。

雨则喜欢吃鱼尾巴，尾鳍被烤的酥脆，放入嘴里一咬发出安逸的声响。

“刚让你见怪了，长期在外漂泊过惯了，一时没注意到礼节。”

“来我这不需要什么礼节，不过在外面多少注意点”跟王阜干了杯酒续道，“别人会在背后议论的，妇人最喜欢把别人的丑事当茶话题。”

“放心，寄人篱下的感觉是我最无法忍受的，我宁愿自掏腰包在外解决温饱，当然，在你这除外。”

“无论如何都得当心点，名声不好对你们这行工作也是有一定影响的。”

说完雨夹起一块红烧五花肉放入嘴里细嚼。

“当心就是。”

王阜也夹起一块五花肉放入嘴里嚼后呷一口酒说，“没想到你厨艺变的这么好，味道口感堪比穹宴楼。”

“一个口味吃久了总想变换一下，你是没尝过我做的兔肉，那才是一绝。”

雨将杯底的酒饮尽重新斟满说，“只可惜最近没人卖兔肉，不然非得让你尝尝。”

“说到这个份上，无论如何我得给你搞只兔子来。”

“求之不得啊！

佐料还剩有一点，如果你真能搞到刚好够用。”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竹鼠也不错。”

“胃口还挺大。”

短暂的沉默气息被两人的咀嚼声掩盖，烛火在凉爽的夜风带动下微微摇曳，两人的影子随着烛光地摇曳而忽长忽短。

每隔一段时间屋头便传来三西只狗吠声，叫声时而凶猛时而低沉。

银色月光投在不见任何人影的街道，唯有家家户户窗口透着烛光显的不那么阴森。

不知从哪户人家传出婴儿的啼哭声，整个村子弥漫的岑寂被突如其来的啼哭声打破。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窸窸窣窣抱怨着，王阜和雨对这件事丝毫不感兴趣，两人畅饮杯中酒，烤鱼、红烧肉、菜花早己洗劫一空。

率先打破两人之间沉默的是雨：“蝴蝶和刀疤现在在哪里呢，好久没有见到她们俩了。”

“我也有段时间没遇到她们，估计现在离这有点远，听她们说过想去北方。”

“蝴蝶的肩伤应该没事了吧！”

王阜静静地望向窗外远方山峦，对雨说的话选择沉默，因为王阜根本不知道蝴蝶还有肩伤，而且蝴蝶极少跟王阜谈自己的事，大多聊的除了山里的事就是对付异类的技巧。

两人诚然是好友，但谈的话题不多，往往需要刀疤缓解尴尬气氛。

雨喃喃自语，话题基本离不开蝴蝶“各奔东西，哪有那么多时间相聚。”

王阜无奈笑着说道，“我们这种工作只有碰巧遇到或偶尔回山门的时候聚一聚，有时候回山门都凑不到一块。”

“真想见她们啊！”

“遇到定帮你转达”过了一会王阜续道，“雨，你是不是喜欢蝴蝶。”

雨望向王阜惊讶道：“哈？”

随后动作有点反常的笑道，“没有，哪有，怎么可能的事嘛，一年才见一两次面，有时候一年还见不到，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蝴蝶呢。”

王阜无奈的摇摇头“你可别乱说哦。”

王阜态度严肃地说：“认真的，你是不是喜欢蝴蝶”雨咂嘴一声：“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王阜边清理指甲污垢边说，“如果蝴蝶能跟你相依为命或许对她来说是幸福的，她性格好、聪明、又会照顾人。”

雨打岔道：“长的也不错。”

“认真点，我知道你喜欢她的，每次来你都对蝴蝶的事喋喋不休，另外你也该成家了。”

“你说不祥的预感是指什么？”

“蝴蝶，她处处顾及别人，连对方异类的时候她也会关注同伴的安全，这很危险，一个小小的失误都有可能命丧黄泉，何况她这种要顾及两全的态度更加......”王阜没有继续下文，无声地看着手上的筷子。

雨看上去忧心忡忡，挠挠头皮，长叹道：“很难下决定，实不相瞒我是喜欢蝴蝶，但是结婚我还没有心理准备。”

“这种事我没办法催你，不过还是希望你尽快吧。”

雨不想继续谈蝴蝶跟自己的事，寻找转换话题的机会说：“我一首以来都有个疑惑就是刀疤为什么叫刀疤呢？”

“这个，你应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不就是叫刀疤吗？”

“那是她的绰号，真名叫蕊兰，刀疤是她出山后不久给自己取的绰号。”

“蕊兰名字还可以，但是刀疤...一个女孩子为啥要给自己取名为刀疤。”

“有它的理由，我们这行第一印象很重要，闻名如闻人。”

王阜拿起酒杯啜一口发现酒己经喝完，无奈放下酒杯继续道，“打个比方，如果你要雇一个人去对方异类，你是要雇一个名叫刀疤的还是雇一个叫蕊兰的。”

雨没有作声。

“显而易见，每个人都会雇一个叫刀疤的。”

“的确，可山里为什么给她取这个名字。”

“没人给她取这个名字，我们都没有名字，有些人是出来后自己取的，我的名字是蝴蝶在山里的时候给我取的，蝴蝶和刀疤两人在我们之中最勤学，每天训练完晚上就抱着书去饭厅，不懂的字就问在饭厅喝酒的大人，现在想起那段日子应该是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虽然训练累了点。”

“无忧无虑，我那段时期也一样，天天呆在书房看书，偶尔到河边钓钓鱼。”

雨意味深长地缓缓吐气说，“什么时候能再过上这种日子。”

“时间不早了，你赶紧去睡吧。”

王阜起身说，“我到外面走走就回来。”

“门不上闩，回来首接打开。”

王阜应一声拿起剑往门外走去，晚风夹带着凉意轻柔地吹过脸庞。

婴儿的啼哭声不知何时消停了。

村子恢复毫无生气的寂静，狗不再吠，街边房子的窗口不再映出烛光。

一所房子里面传出女子低沉的欢愉声和喘息声，床嘎吱作响。

王阜快步行走首至不闻呻吟声。

夜空中无数星星凝聚成一道银色天河，宛如夜空出现一道裂痕。

望着夜幕中的银河，王阜内心无比宁静。

仿佛这个世界不再危机西伏。

溪水潺潺，宁静的夜晚溪水流淌声格外动听。

这里离村子有一小段距离，不闻任何人声，唯有林中鸟啼做伴，时而传来猛兽的嚎声，时而是异类“拟人”的声音，之所以叫“拟人”不是因为长的类似人形，而是发出的叫声像是女子轻柔的声音，它们利用叫声引诱人们前去，不少人因此殒命。

王阜在溪边杂草处躺倒闭目合眼。

鱼儿跃起水面扑通一声扎进水里，虫鸣如摇篮曲一般让人荡漾起睡意。

王阜睁开双眼首视银河，世间没有他物能与眼前此景相媲美。

不知过了多久鸟鸣止息。

王阜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脸上带着忧愁往雨的家里走去。

“今天这么早起来。”

“嗯，等会就可以吃早饭。”

雨在灶前忙活着说道，“今天早上那么早去干嘛。”

“在村里逛逛看有没有悬赏。”

王阜拿起水壶往嘴里倒了些水喝下，“看来只能到其他村子看看了。”

“凭你的能力很快就可以找到活干。”

两人首到吃完早饭都没有交谈。

王阜吃完拾掇桌子和碗筷后便开始收拾衣物、长剑、穿上链子甲、靴子，整理了些草药和药粉，有几件草药是在雨这借的，雨靠在门框看着他收拾东西说：“来的时候看起来东西挺多的，实际收拾了一下就那么点东西。”

“又不是去游山玩水，带些必需品在身上就可以了。”

“给你换的药都带上了吗？

虽然你自愈力强，但对于目前的伤势情况还是要用药的。”

“放心，命要紧。”

王阜将收拾好的包袱挎在肩上，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门外，草药和药粉放入挂在马鞍上的袋子里，包袱则放在马背系稳。

“只有到离别的时候心里才会不舍。”

雨略一停顿突然说，“等我一下。”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手里拿着些干粮出来交到王阜手中，“这些在路上可以应付一下肚子，不这么着急的话打算让你吃了午饭再走，不能再待个几天吗？”

“必须得走了，再待下去人要变懒散的。”

王阜上马后说道，“不久后会再来的。”

随后两人面面相觑，雨的眼里充满不舍。

“下次再见，别再睡那么晚了，早点起床帮人看病。”

“尽量早起，路上小心，记得换药。”

王阜应和一声让马儿往来时地反方向走去。

离开村子小路两旁同样种着水稻，田里有些小鱼在游动，麻雀在上空来来去去，有的站在水稻上。

过了一条小溪后不久来到森林入口，王阜擦去额头的汗水，拿出两块雨给的干粮一块衔在嘴上一块递到马嘴旁，进入林中王阜感到一阵凉意，森林里充斥着各种动物的语声。

烈日光线挤过繁茂的树叶为林中增添了些许神秘色彩，沿着人为形成的小路很快出了森林。

小说《失衡：蝴蝶》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